close

我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有駕駛推土機的天份。

2014byAlishaLee

不知為何,等我發現的時候,眼前這個似曾相識、倒在血泊中的男人,已經被我腰斬;與其說是腰斬,也不過是從腰際被折斷,脊椎還頑固地連接著,可敬的對手。

 

我面無表情地扔掉手中的斧頭,將掌心的黏膩隨意地擦在身上的工作服,走向一旁的推土機。那男人還沒死透,他的頭顱吃力地轉動著,眼神死盯著我。

 

發動推土機,我朝著那男人駛去,來回輾過,仔細地就像廚師料理肉排前的拍打或是研磨辛香料。

 

來來回回,推土機的引擎聲隆隆作響,幾乎聽不見他的骨頭斷裂破碎的細微聲響。

 

空氣中開始瀰漫一股異味,人體被徹底釋放的惡臭:胃中尚未被消化完全的腐敗食物、腸道裡的排泄物、膀胱中的尿液等,各式各樣的體液混合著血液的腥臭,完完全全地被推土機的履帶攪拌,這些血肉隨著機器齒輪的運轉,他這個人竟緩緩地和這個機器開始結合。

 

最後,他們合而為一了。

 

我走下推土機,靜靜地看著履帶下的那灘爛肉,一旁破碎不完整的頭蓋骨還沾黏幾根毛髮。我鬆了一口氣。

arrow
arrow

    惡女青春錄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